玉
之
缘
传
统
玉璧、玉瑗、玉环、是中国古代很重要的瑞玉。其历史久远,作用不断地发展演变,内容越来越丰富,越来越复杂,品种之多,文化内涵之深,是其他玉器不能比拟的。
《说文解字》云:“璧圆像天”。古人认为天是圆的,所以仿天而作璧。与此器物近似的还有玉瑗、玉环、玉玦,都是一种中央有穿孔的扁平状圆形玉器,四者的名称是根据中心的圆孔大小来决定的。
《尔雅·释器》载:“肉倍好谓之璧,好倍肉谓之瑗,肉好若一谓之环。”“好”就是中孔的直径,“肉”是由内廓到外廓的尺寸,即中心孔径小于边宽的为璧,孔的直径大约等于整件玉器直径的三分之二叫做瑗,肉好若一谓之环,即中心孔径与边宽相等的,叫做环,凡是周边有一个小缺口的,叫做玦。
玉/璧/玉/瑗/玉/环/玉/玦
玉环和玉玦的“纠缠”
图|宝缘文物评级入盒藏品玉玦
《白虎通》中有对玦形状的说明 :“玦,环之不周也。”即环和玦的形状的最大差别就在于缺口上。而正是因为这个缺口的差别,玉环和玉玦所代表的文化涵义就有了对立性的差别。环,音同“还”;玦,音同“绝”。众所周知,中国古代有很多寄情于物的文化案例,比如著名的“折柳”,寓意惜别。环和玦所蕴含的文化意义,也类同与此。
在 《 荀 子 • 大 略 》中,就有这样的记载:“绝人以玦,反绝以环”。这句话是说与人断绝关系用玦,召回断绝关系的人用环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环和玦是一个对立面,一个表断绝,一个表返还。如古代有“赐环召还”的说法,意指帝王对放逐之臣赦罪召还。亦作“赐大夫环”, 简作“赐环”或“赐”。在古代,被流放的戴罪之臣,若三年之后,得到君王送来的玉环,便知乃是君王召其归还之意。因“环”与“还”同音;倘若三年之后,得到的是玉玦,则知赦罪返还无望。在这里,玉环和玉玦是表对立相反面的两个存在。
图|宝缘文物评级入盒藏品玉玦
玉/璧/玉/瑗/玉/环/玉/玦
公卿信物——玉瑗
图|宝缘文物评级入盒藏品玉瑗
瑗由内廓凸起的“唇瑗”渐变成的,主要用以召人。是一种地位高者召见地位低者的信物,天子召见诸侯,诸侯召见卿大夫、士的时候,都要命人拿着瑗,以为信物。瑗同援义,其孔大,便于二人抓握相援。荀子说:“召人以瑗”。《说文》载:“瑗,大孔璧,人君上除陛以相引。”君王上台阶时,侍者用它来牵引人君,故手执玉瑗的一边,引导者则执另一边,而不能直接手牵手。
桂馥《说文义证》:“孔大能容手。”瑗字从玉从爰,爰,像人之两手共抓一物,就是爰引之义,所以玉瑗中间的孔比较大,那样主仆二人的手才能抓得住。被召见者见到使者带来的玉瑗,便要立刻赶到召见者身旁听命。
图|重环谷纹玉璧上海博物馆藏
上海博物馆收藏的一件战国时期的所谓“重环谷纹玉璧”,应该就是璧、瑗、环三器合体的标准器。据介绍,这件器物呈白色,个体较大,厚薄均匀,重环,其间有六处相互联接。两面皆饰谷纹,排列有序。外环边沿上有六个分布均匀的小孔,用以穿系悬佩。直径21.2厘米,厚0.6厘米 。从器形及纹饰判断,这件玉器应为战国中晚期之物。其值得注意之处有两点,一是所谓重环,二是内环与外环之间有六个连结点。作为一个整体,这件器物无疑可称作璧,打掉六个连接点,则可破解为两件器物,即内圈的环和外圈的瑗。也就是说,这是一件集璧、瑗、环三者于一体的玉器。玉瑗的好径也就是内圈玉环的直径,玉瑗的直径则与玉璧直径相同,这就是《说文》谓“瑗为大孔璧”的由来。瑗与璧外部直径一致,只是因其中间穿孔不一,好与肉的大小尺寸不同而已。
玉/璧/玉/瑗/玉/环/玉/玦
国之重器——玉璧
图|宝缘文物评级入盒藏品玉璧
《周礼·春官宗伯》记载:“以玉作六器,以礼天地四方。以苍璧礼天,以黄琮礼地,以青圭礼东方,以赤璋礼南方,以白琥礼西方,以玄璜礼北方……”由此可知,玉璧是古代祭天的礼器,因其圆故象征天,也就是说在神秘的精神领域中,璧就是古代国人的天。
图|宝缘文物评级入盒藏品玉璧
玉/璧/玉/瑗/玉/环/玉/玦
图|宝缘文物评级入盒藏品玉璧
据考古资料证实,玉璧最早可追溯至新石器时期,如红山文化、齐家文化、大汶口文化、龙山文化、凌家滩文化和良渚文化等文化遗址均出土了大量保存完整的玉璧。玉璧用作敛葬最主要一方面是为了彰显墓主人与众不同的社会地位,另一方面由于玉璧独特的形制,认为人死后通过玉璧可以升天。在《周礼》郑注曰:“圜璧象天。”把玉璧置于死者头部,有助墓主人灵魂的升天。从“苍璧礼天”和“圜璧象天”等说法中可以看出古人的神话思维遵循的逻辑方法是类比法。天圆地方的神话观念或许是驱动玉璧生产的根本动机。利用能够代表天体的玉这种物质,制成圆天的象征符号,这便是在追求天人合一神话境界的华夏传统中,玉璧这种形制受到特殊的青睐,以致数千年延续不断的奥秘。
玉/璧/玉/瑗/玉/环/玉/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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